第08章 擦枪走火的「晨炮」（1/ 2）
从大学时代到现在，长时间的夜猫子生活，让邱凯的生物钟一直都很奇怪。虽然还没到黑白颠倒那种极端的地步，但很多时候，邱凯的作息都是和正常人反着来的。
邱凯在工作时，一天的睡眠时间很少。除去白天正常的工作时间，邱凯还会在晚上整理今天的进项以及为明天做准备，这两项工作做完基本上就要到０点了，但邱凯还不会马上入睡，他还会用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浏览一下各大网站的新闻，直到凌晨１点，才会考虑睡觉的事情。
邱凯在晚上失去的睡眠时间，他一般会利用中午和下午来补充回来。不过如果哪天实在是太忙，那么连着通宵几天又没有补充休息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邱凯有一个作息习惯，是从中学时代开始就一直保持至今，而且无论当天的休息情况如何都不会改变的：他会在早晨６点的时候醒来一次。这是邱凯生物钟中唯一一个恒久不变的定则，只要他这天他不是睁着眼睛到６点的，他都会在６点钟准时的醒来。
不过，邱凯的这个习惯大部分时候没什么存在意义，即使他在６点钟睁开眼睛了，基本都只会马上再继续睡过去。对于邱凯来说，这个习惯更多的是提醒他睡了多长时间，如果邱凯在醒来之后的回笼觉里没有做梦，那么一般就不会睡太久，而如果做梦了，还是一个很长的梦的话，那么这个回笼觉基本上就是足以让邱凯一天的安排都报销掉的长度了。
邱凯睁开眼皮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从窗帘缝隙里射进来的明亮的阳光。
不需要分析这阳光是属于清晨还是正文，邱凯在完全清醒后的第一刻，就意识到他已经——睡过头了。
邱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这个梦里，他似乎遇到了很美好的事情，他无法用语言描述那「美好」事务具体是什么，但生平少有的，他不想从那个梦里醒来。
但人，总不能一直活在梦中。
今天一定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即使拉着双层的窗帘，从缝隙里透过来的阳光依然十分的耀眼。
现在几点了？
邱凯努力回想着今天的日程安排，刚起床的他，一般都需要用凉水来清醒一下自己，才能让懈怠的大脑重新转动起来。
手机，对了，看手机就知道时间了。
邱凯依稀记得他昨天晚上是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充电了。床头柜就在床的旁边，应该是邱凯一伸手就可以够到的距离。
但这次，邱凯却发现，有一个「障碍」，挡在他和床头柜之间。
那是一个人，另一个睡在这张双人床上的人。
邱凯的脑子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在他的印象中，很少会有人出现在自己的床上。把盖在自己和那个人身上的薄被拉下来一点儿后，最先映入邱凯眼眶的，是一头长长的、柔顺的黑色发丝。
一个……女人？
脑中混沌的迷雾瞬间被如潮水般涌上来的记忆冲散。邱凯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他和这个叫「罗思敏」的陌生女孩所发生的一切，以及她在和他最亲密的「交流」中所发出来的小猫一般的声音。
额，为什么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人家叫床的声音？
邱凯有些汗颜。昨天晚上的他，基本上一直处于精虫上脑的状态，而且这个叫罗思敏的女孩率先提出来的「游戏」，也很大程度上催发了他心中的情欲，于是乎……看着那只被扔在床头枕头边上的、只完成了一半使命的避孕套，邱凯自己都觉得昨天晚上他的做法有些过分。
女孩侧躺在床上，她像猫一样蜷曲着身体，脸则朝着邱凯的方向。这个有些奇怪的姿势让邱凯又想起了一件事：貌似，在最后发射完后，他直接不负责任的顺势躺倒，然后就睡着了。现在看来，他很可能是把女孩当作枕头睡了一晚上。
额，还真是在很多方面上都做了很抱歉的事情呢。
「罗，思，敏……」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邱凯现在回忆起来，都感觉不太真实。直到现在，看到女孩恬静的睡颜，他才能确定昨天晚上那一夜的激情是真实发生过的存在而不是他的一个过于美好的春梦。
眼前的女孩，这个叫罗思敏的女孩，给邱凯的感觉……很「奇妙」。
这不只是指她在昨天晚上的性爱中给邱凯带来的种种新奇体验，还包括这个女孩身上所展现出来的，一些让邱凯感到好奇的元素。
这种「奇异」的感觉或许从两人初次见面的时候便开始了吧，在房间门前的偶遇，罗思敏自始至终都很微妙的反应，让邱凯一开始就对她充满了兴趣。
但若只有房间门前的那一面也就罢了。实际上，在和王翔的交流之后，邱凯对于罗思敏的印象依然停留在一个开放、爱玩、性格挺有趣的富二代女孩的程度。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印象，所谓「开放、爱玩」，说穿了就是「滥交、不检点」，毕竟邱凯是和「乱交派对」、「交换游戏」这样一些特殊的活动的消息一起知晓罗思敏的名字的，会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但最让邱凯感到矛盾的地方恰恰就在这里。
邱凯真正与罗思敏面对面相处了之后，就发现自己起初对罗思敏的一些猜想都落空了。
他本以为罗思敏会是一个经验丰富而老道的女孩，见到他后，会很直接的进入主题，然后两个人一番亲热之后就结束这短短一夜的情缘。
其实罗思敏的确是一开始就进入主题了，但她的表现……让邱凯很意外。
罗思敏那种说话的方式可以理解为只是在装可爱，她主动提出「猜拳」，主动为邱凯口交的行为也可以理解为欲求不满，但罗思敏给邱凯带来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一个乱交女或是一夜情的对象。那有点儿天真又带点儿色色的感觉，更像是很多男人白日梦中才会出现的完美小情人。
但这么完美的女孩，怎么会被邱凯遇到，而且还得以共度一晚的春宵？
邱凯甚至有种感觉，昨天晚上，会不会罗思敏才是来享受的一方？因为前戏是罗思敏先挑起的，直到邱凯最后反击之前也都是罗思敏在占据主动，如果没有最后精虫上脑的邱凯翻身逆袭的「意外」，会不会邱凯只是被她玩弄于手心的，人肉按摩棒一般的存在？
但即使是这样，罗思敏的表现，也近乎达到对男人来说性伴侣的最高标准了。虽然邱凯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但被一个可爱的女孩主动做各种「色色的事情」，有男人会不同意吗？
邱凯开始怀疑，昨天晚上他所见到的的罗思敏，是否便是真正的罗思敏。
毕竟，他对罗思敏的了解太少，他和她的接触，到现在都仅仅停留于围绕「性」这个特殊话题的层面上，平时的罗思敏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平时的她和朋友之间如何交往、如何接触，这些都是邱凯十分想要得到，却又无法得到的信息。
唉……
前些天才因为一个搞不懂的小妞进了局子，现在就又和一个看不透的女孩玩一夜情。
老天爷这是多关照我啊，让我刚回家不到两天就有了这么多之前几十年都没有的奇遇。
邱凯感叹着，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忘记了一开始的目的。
他刚才想干啥来着……啊，对了，手机！时间！
邱凯尽量不惊动仍在熟睡中的何思敏，起身下床，拿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时间……１１点４３分，基本是预料之中了。然后——触目惊心的７个未接电话和１１条短信，出现在邱凯眼前。
我擦，这都是谁找我啊？
邱凯点开详情，看到的却只有一个名字。
邱波。其实也不用想，会在这个时候找他的，就只有一个人选了。
邱凯查看了几条未接来电，发现最早的几条都是早上９点打来的，而且一连四个时间几乎没有间隔，看了下短信，第一条的内容就十分简洁明了的是「起床给我打电话」。
得，看来邱波早上曾经想要来叫醒他，但最后没有成功。
往下又翻了几条，时间基本已经到了早上１０，内容则是「我先走了」之类的通告短信。邱凯能料到邱波回自己一个人回去，虽然他本来是准备去送他的，但现在却发展成了这样一个情况。
然后，便是１１点左右的短信了，写的是什么邱凯用脚趾头去想也知道了——「上火车了」，之后又跟着几个未接来电，显然是邱波在试探邱凯是否起来了。
最近的一个未接电话，就在８分钟前。
唉，这都是昨天晚上玩得太嗨的代价啊。
邱凯叹了口气，起身下了床，走进浴室，开始给邱波回电话。何思敏还没有要醒的意思，他不想贸然吵醒她。
回拨过去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哥，你在哪儿呢？」
邱波的声音里带着着急，这也难怪，邱凯已经一个上午都处于失联的状态了。
「刚起。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今天早上没定闹钟，一不小心睡过头了。」邱凯隐瞒了和罗思敏发生过的事情，虽然他不知道邱波是否已经知道了，但一夜情可不是啥值得炫耀的事情。
「我就知道……我不知道你住哪个房间，也不好一个一个的找，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算了，你没事吧？」邱波在电话另一头继续问道。
「没事，就是喝多了，睡醒有点儿头疼。你那边呢，到家了没？」邱凯道。
「没呢，我１１点才上的火车，估计还要一个小时吧。」
「额，本来我还想带你转转，然后送你去火车站的。这是怪我。」邱凯也有些汗颜。
「没事，我也没打算在Ｚ市长待，家里还有点儿事要我去处理呢。」邱波回道。
「这样啊，哦对了。」邱凯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回家多帮我照顾照顾咱妈，还有劝劝咱爸。」
「成，我记住了。那就这样吧，我到家再给你打电话。」「嗯，挂吧。」邱凯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在盥洗台边上的架子上，先对着马桶解决自己早上起来第一件生理需求。
对了，昨天晚上忘了问王翔那家伙他去哪儿了，等会儿走的话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耳边响着马桶的冲水声，邱波打开水龙头，一边将凉水泼在自己的脸上一边想着。
王翔昨天晚上的表现，也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简而言之，他太热情了。
就算他是个自来熟，就算他父亲和邱凯的父亲是战友，就算两人都和付家豪关系很好。
亲自领路、帮开房间、安排妹子……这一条龙服务也太周道了吧？
而且，王翔并不是事先知道邱凯要来的，而且临时得到了邱凯回来住一晚上的消息，邱波给王翔打电话的时候这家伙居然还在和一个妹子搞吹箫，估计是裤子刚提上就冲下来了。
邱凯还记得他和邱波站在宾馆大厅外面，看着王翔楼上楼下跑的狼狈样儿。
邱凯有些奇怪，到底王翔因为什么，对待完全属于不速之客的他如此积极？
仅仅是因为邱凯是付家豪介绍来的？因为他和付家豪的交情？这个说不通，况且邱凯之前根本没听付家豪提起过王翔，由此可见两人的关系并不算很深。
那因为什么，王翔有什么事想要求自己吗？
但就算是这样，王翔也完全没必要做到这一步啊。昨天晚上的王翔的服务，几乎带着一丝讨好的味道了。邱凯有种预感，王翔似乎有什么不是能摆在台面上说的事情想要求他。
那又会是什么事情呢？已经基本上是这家宾馆实际老板的王翔，还有什么事情要求刚刚回来、与宾馆毫无牵连的邱凯？
就在邱凯绞尽脑汁的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身后的玻璃门，突然被人拉开了。
邱凯一惊，他还在洗脸，到现在为止一直都还是全裸的状态啊！
不过当他看到开门进来的人是谁后，就立马冷静下来了。
门外，同样是近乎全裸的罗思敏，正睡眼惺忪的站在那儿。
「嗯……厕所……」
似乎还没清醒过来的罗思敏，摇摇晃晃的走到马桶旁边，放下盖子，然后坐了上去。湍急的水声立马就响了起来，坐在马桶上的罗思敏还一下一下地点着头，似乎随时都会再睡过去的样子。
直到那水声从急促变得淅淅沥沥，最后完全停止，罗思敏还是保持着坐在马桶上的状态。
我擦！
难道真的就这样坐在马桶上睡着？
其实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罗思敏从进门到坐在马桶上，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邱凯一眼。
仿佛就站在盥洗台前面的邱凯是空气一般。
邱凯此时真的要变成雕像了，一开始发现进来的是罗思敏之后，他还在想怎么和罗思敏打招呼，是简单的说「早上好」还是先解释一下他为什么会光着站在浴室里好。
但现在全省了，因为罗思敏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邱凯在浴室里！
这……是个什么情况？
邱凯倒是有听说过，一些低血压体质的人会在早上起床的时候处于意识不全的状态，对外界的事物没有反应，而且这种体质在女性中很容易出现。
但亲眼目睹低血压体质者的症状，邱凯还是第一次。
「那个，罗思敏？」
不管怎么说，就这么看着罗思敏坐在马桶上睡过去总不是个事。邱凯先找了条浴巾围在自己的腰间，然后叫了她的名字。
没有反应……
「罗思敏？」
邱凯加大了一点儿音量。
「嗯……」罗思敏这次似乎听到了，微微动了动头，但她下面的一句话却让邱凯绝倒了：「雪儿，别叫我，我就再眯一分钟……」
邱凯差点晕倒。
这小姑娘是把自己当作在寝室还是在家了？邱凯的声音一点儿都没听出来不说，还向他要求继续赖床一分钟？
赖床，在马桶上？还有，那个雪儿是谁？
这整个完全都睡糊涂了吧……
罗思敏似乎睡觉的时候都没有把丝袜脱下来，现在那双粉色吊带袜，还包裹在她的大腿上。看着女孩只穿着吊带袜的身姿，邱凯的心又有些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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