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恨相见晚也 一(1/ 2)
“臣有个同胞兄长,幼时过继给了琅琊郡当来县的舅舅家,名叫李瑞年。前年春,臣去探望,兄长正缝了祸事,被人砍了双手,到家已是浑身血淋淋。
臣兄长少有远志,遍览诗书,欲为陛下分忧,奈何经此一祸,前途尽毁,县丞时胤家的千金也与之退了婚。臣曾私问其故,兄长泣言是无意间与京城路过的一位男装打扮的姑娘起了争执,那同行男子护短,一怒之下便断了臣兄长的双手。
稍有争执,便砍人双手,毁人终生,臣心下又惊又骇,再问兄长细节,他言慌乱之时,只来及辨认那同行男子匕首上有个‘段’字。于此,微臣一直不敢妄加揣测,但而今公主既已言明,臣也斗胆敢问段相一句,前年春可否有与陶大人途经琅琊郡汉江渡口之事?”
温和的人,就连为兄长的遭遇不平,控诉同僚时也是温和的。
还记得第一次见赵元吉,是在贡院揭榜那日。他与时钦站在一起,与人来往温温和和,我跟荣玉说他瞧着面善,定是个合得来的朋友。后来同为新科进士,朝上朝下大家果然都挺合得来。君再来酒楼接风过后,我以为我们算是朋友。只是没想到在我们遇见之前,就已经注定当不了朋友了。
与相爷的将来,我想过千百种结局,好的,坏的,独独没有想过会是今日这一种。
因为始料未及,所以才会在结局来临时难过得一筹莫展。
这些年,他为我,该做的,不该做的,都一一做尽。我知晓,或不知晓,又何德何能呢?
仵作行人已无人问津,御前侍卫严阵以待。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双手负立,面朝王公大臣,依旧维持着他权臣的狂佞,似笑非笑反问赵元吉:“有当如何,无当如何?”
赵元吉年过十七,有礼有节,始终未失身份:“有当国法,无则元吉向段相和陶大人赔礼道歉。”
不管是学堂里的小孩子,还是朝堂里的大人们,遇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总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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